陈渊气得倒仰,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苏安简那番话和指着他的鼻子说,是他硬扒着白一堂有什么区别?
可明明就是白一堂忘义,当年他们一起闯荡江湖,可是至交好友,不过十八年的时间他竟忘了个彻底,对面尚且不识,到头来还让他被苏安简侮辱,简直是,简直是……
而已经离开的苏安简却浑身冒着冷气,苏家算得上是武林世家,不过他的天赋不好,所以朋友少,也很少在江湖上露面。
但武林世家的傲气却是在的,便是名门大派里的掌门弟子都不敢无缘无故的给他摆脸色,陈渊算是哪棵葱?
袁善亭颇为无奈的跟在他左右,道:“你嘴巴也太毒了,我看陈渊差点被你气吐血。”
“那也是他活该,”苏安简冷笑道:“假仁假义,以为谁都会蠢得相信他?他要真是白大侠的至交好友,见了他发现好友认不出来就该一巴掌呼过去,哪有暗暗跟在后面的?而且他也去参加郑家堡的寿宴了。”
袁善亭沉默道:“一会儿提醒一下白大侠吧,昨日相处下来放觉他心胸豁达,不让阁主及各大门派的掌门,能得他的一句点拨,胜过我们苦练五年。”
因为袁善亭和苏安简对黎宝璐有救命之恩,白一堂昨天晚上特别考校了他们的武艺,苏安简由父亲传授武艺,而袁善亭的师父名下有五十多个徒弟,他在其中并不显眼,所以总有些问题顾忌不到。
白一堂以前不会教徒弟,但在教过黎宝璐这个徒弟后,哪怕是教一个傻子他都能教得出来,心细得不得了,五花八门没有他答不出来的问题,只有你问不出来的。
这就是有一个对内力理解无能的徒弟的好处,教会了她,这世上多幼稚,多不可思议的问题你都能找出最恰当的答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