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悚然一惊,这少年小小年纪竟考中了状元?
再看侍卫长对他恭敬的模样,陈渊便收敛了些许,对顾景云多了三分郑重。
顾景云察觉到,嘴角微微一挑,心中有些讥诮,已经猜出陈渊此次赶上来的原因。
他听着大堂传来的热闹声音,暗道:这些江湖人也有意思,有人对朝堂,对权势趋之若鹜,偏要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来;有人是真的不屑一顾,偏又喜欢赶热闹,明明是那么寒苦,危险的事也乐得受整个罪。
“白兄是何时回中原的?”
“收到赦令后便回来了,”白一堂含笑道:“只是往北逛了一圈,看看故地,寻寻故人。”
“那怎么不早点来开封?”陈渊惋惜道:“郑家堡办宴,多少英雄豪杰前去,我和几位好友约好为你张目,谁知左等右等你都不来,他们都等不及先走了,我因怕你来后找不找人就多留了几日。”
陈渊叹息,“谁知你出入都有人保护,竟是接近不得,等进了客栈找你,你又已不识我了。”
白一堂手中的酒差点洒出来,看着摇头叹息的陈渊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知道人都是会变的,比如他,变得更加成熟英俊有魅力,心胸也更加宽广,没有以前那么嫉恶如仇,多了几分漠然。
他觉得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人的性格是呈辐射变化的,所以有坏的方面滋生,自然也有好的方面生长。但他觉得除非遭受重大打击,不然人应该是往好的方向改变多余坏的才对。
以前他跟陈渊闯荡江湖时彼此都还年轻,那时陈渊是个嫉恶如仇,很讲规矩,带着些固执到迂腐的小脾气。
那时候他自由散漫,但在嫉恶如仇这一方面跟他很像,所以俩人便和好几位朋友一起玩了三两月,可这才十八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