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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奕胡思乱想间更坚定了不动手,不参与的原则。

反正他们郑家早就分宗,要不是父亲临终前特意提起开封郑家,他还不知道有个堂兄在开封呢。

血缘关系本来就淡了,再加上多年未见,他肯来走这一遭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郑奕抬头看着飘飘洒洒,越发浓厚的白雪蹙眉,这雪也不知何时能停,不停他们怎么能走?

郑奕焦躁起来,他现在成了最盼雪停的人。

偏殿里,鹿肉汤和姜汤已经熬好了,侍卫们和袁善亭的手下们一人扛了一锅拿去大殿分给众侠士。

剩下的人欢快的掏出鹿肉,腊肠和白菜香菇,洗洗刷刷后守在火堆边等着锅回来就做火锅。

袁善亭盘腿坐在他的草席上,烤着火儿,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抬头回答顾景云的问题,“威远镖局是广州有名的镖局,在岭南一带很有声望,不过那是在两年前。两年前有镖主状告威远镖局,说他们用人镖掩饰物镖,差点害死镖主。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但威远镖局的名声也坏了。”

“镖局的生意就是如此,镖主们托镖时首先看的便是镖局的名声,他们用人镖掩饰物镖,这本就犯了镖局里的大忌,这两年他们在广州举步维艰,不过我听说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想将镖局移到京城,当年他们运送的物镖似乎价值连城,也不知是给哪位贵人的。他搭上了贵人,即便是在广州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顾景云含笑问,“连你这个问缘阁堂主也不知?”

袁善亭轻笑道:“问缘阁共有十二大堂,大堂之下又分地方小堂,我主管中原这一带,即便消息灵通也不可能知道岭南那边的事,不过你要想知道具体的,我可去信调阅岭南的记录,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是友情回答,而要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