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房门便被推开,黎宝璐端了一碗看着就很苦的药汁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白一堂,她急忙上前,“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胸口闷不闷,哪儿还疼?”
白一堂瞄了一眼她手里的药,含糊的道:“我觉得挺好的,没哪里疼,应该不要紧的。对了,你安师伯怎么样了?你撒了那么大一把迷药,其他前辈有没有怪罪你?”
黎宝璐没听后面那两句话,只听到了第一句,焦急道:“怎么会不疼呢?难道是我诊断错了?”
黎宝璐急得原地转圈,懊恼道:“师父,或许是我学艺不精,不然让二林去雅州城给你请个大夫回来看看,我诊出你伤了内腑,但伤了内腑怎么会不疼呢?”
白一堂可不是为了安慰人就隐瞒病情的人,所以黎宝璐从没想过他会撒谎。这也是她关心则乱,换做顾景云早发现了。
白一堂:……
白一堂默默地把“不用”两个字咽回去,不知道他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了?”顾景云踱步进来,认真打量了白一堂后道:“师父的脸色不是好了许多吗?”
“师父说他不疼,”黎宝璐满头大汗道:“或许是我诊错了。”昨天晚上她可是灌师父喝了一副药,要是诊错了,那昨晚上喝的药岂不是也是错的?
除了应对外伤,黎宝璐对其他病向来不太自信,一是她乃自学,学习的时间短,她祖父三岁开始认药草打基础学医,到五十岁时都会感叹所学甚少,她不过才自学了十年。二是除了外伤的处理,其他病症她接触的少,实践经验太少了。
现在面对的又是自己在乎的人,关心则乱,自然怕诊错脉,下错药害了师父。
白一堂沉默的坐在床边,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