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是秋末,即将入冬的时候,所以她穿着长袖,摔下去时身上没出血,可手掌却扎了不少瓦片,当时她被喘的心窝一阵一阵的疼,只觉头晕眼昏,根本爬不起来。
母亲却只一味的骂她,说是她没抓住缸才摔碎的,她恼恨,推卸责任,记得将掉在地上的酸菜捡起来,一脸心疼的骂她,却不记得从碎瓦片中把她拉起来。
要不是大姐跑回来看见,把她拉起来,又给她的手掌止了血,她只怕死在那里她都不知道。
那是她记忆深处对母亲的第一印象,也是根深蒂固的印象。
农村孩子做事早,但记事都晚,有两三岁就会烧火做饭打猪草的,却很少能有人在四五岁时记事,大部分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大姐和二姐就是这样,她们记忆深处最早的记忆也是前两年的事,更早一些的都很模糊,看不清,说不明。
而她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印象太过深刻,她不仅记住了这件事,以后的事她也断断续续记了一些。
在村子里就没有秘密,谁家发生过什么事,底细如何,村里的婆婆们都知道。
自从她记事后她就爱带着弟弟在那些婆婆们跟前玩,听她们说外面的一些稀奇事,也听她们讲左邻右舍的闲话。
许多事大姐和二姐都不记得了,但这些婆婆们记得。
他们家的女孩都是自会走路便要会干活的,她且不说,就是爹娘的第一个孩子大姐都没有例外。
而从婆婆们的口中她才知道,她能活下来全靠大姐和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