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就狠狠地一拍桌子,赵青立即蹦豆子一样的往外蹦道:“反正小曾祖和三叔祖肯定不答应,我曾祖父也说不能忘恩负义,其实家里没多少人有这意思,但那些人来得太勤,回绝了他们也一趟一趟的来拜访,闲言碎语不免就传了出去……”
西南地区的教育本来就落后,惠州乃贫困之地,尤甚。他们那一里十村在赵宁没考中前就只有两个秀才,一个便是燕太爷。
赵宁是惠州最年轻的举人,要不是他已经定亲,就是县太爷都想跟他结亲。
所以他本身就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从他中举以后各种猜测就未断过,大家都在猜他们家会不会跟燕家解除婚约,何时解除。
而在媒婆开始登赵家门后,这种议论达到顶峰,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大部分都觉得赵家肯定要悔婚了。
赵青瞄了一眼赵宁的脸色,小声的道:“议论一起,小曾祖就让叔祖母去燕家安抚,明言等燕家出孝就重议婚期。那会儿叔祖母应该是诚心喜欢三婶的,只是后来……”
赵青支吾着不说话。
“只是后来上门的人越来越显贵,所以母亲她就心动了?”赵宁面无表情的问。
“其实也不怪叔祖母,不仅叔祖母,就是二曾祖母和一些叔伯婶娘都心动……”赵家突然进入另一个阶层,就和乍富的人家一样,不免心思浮动,飘飘欲然,就算赵宁已经一再警告过他们,让他们低调,他们还是忍不住迫切的想要打入那个阶层内部,给家族,给赵宁争取更多的资源。
当时赵家内部分成了三派,一派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主张给赵宁换个更有助力的亲事,一派则坚持信守承诺,和燕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