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佩问了黎宝璐想要的规模和她能给出的预算,思索片刻道:“这不难,难的是聘礼和嫁妆,那俩孩子在家里已经办过一场婚事,哪怕新郎不在家,聘礼和嫁妆也都是齐备的,那现在呢,这次再办还要不要聘礼,要不要嫁妆?总不能只抬着一顶花轿吧,那也太不成体统了。”
黎宝璐想了想便挥手道:“这个不打紧,丰厚的聘礼嫁妆我们置办不出,一般的却没困难。”
黎宝璐板着手指头道:“他们小两口起码还要在京城住三年,那院子里还缺许多的东西,趁此机会都买了吧。锅碗瓢盆桶这些都要新的,床也要打一张新的,被褥多准备几套,堆在柜子里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还有衣服首饰,这些都是实用的,除了这些日常的便是其他的摆设了,我也给他们准备一些,这样就有好几台了,再准备一些其他东西就差不多了。”
黎宝璐纠结的是迎亲路线,“花轿从我们家出,绕聆圣街一圈再回到我们家?”
何子佩扑哧一声笑开,“哪有这样自家嫁自家娶的?让新娘子住到我这儿来,成亲当日从秦府出嫁,既然决定要办,那自然要办得尽善尽美。”
黎宝璐本只想办一场婚礼,何子佩却请了媒婆从问名纳彩开始,不过是将时间缩短了,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办妥。
没办法,他们选了最近的吉日,十月十八,只有四十天的准备时间。
本来一套程序下来得要一年时间,硬是被何子佩缩短到了四十天。
因为黎宝璐要每天去上课,何子佩就拉着燕元娘和课比较少的秦文茵上街去准备聘礼和嫁妆,兴奋得连老公孩子都丢到了一边。
秦信芳在第三次独自一人孤坐饭桌用饭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半夜和何子佩诉苦道:“你也放些精力在我身上,不能一心只想着孩子们吧?”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给我们这边的故旧下帖子?宝璐说不用请太多人,但新娘子毕竟是从秦府出嫁,如果不请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可要是请了,他们跟子归又无亲无故,不是白占了人家便宜?以后子归他们还礼都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