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璐凑近他嗅了嗅,惊奇道:“你还真的一杯酒都没喝呀。”
“喝了,”顾景云面不改色的道:“不过是果子酒。”
跟他身份相当的年纪都大,大家不会灌他这个年纪小的酒;与他年纪相当的辈分却小,加上他是先生,学生们避之唯恐不及,谁敢凑上来灌他酒?
便是有一两个要敬他酒,他也只喝度数最小,口感微甜的果子酒,要不是混在一群醉鬼之中沾了些酒气,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应该是果子酒的清香味。
顾景云也不理那群胡闹的年轻人,牵了黎宝璐去后面的小花园里静坐。
如今家里除了那群年轻人外,其余客人也都散尽了,并不用他出面招呼。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出来时脸上的郁色倒是消了不少。”顾景云说的是李安。
“你也注意到了?那你怎么把他一人留在后院,也不开解一二?”
顾景云淡淡的道:“熬一熬就过去了,何必去开解?”
其实他有些不能理解李安的心理,不就是压力大些吗,生死都经历过了,竟然还在意这个,还差点闹出抑郁来。
简直是太弱了!
黎宝璐木木的看着他,问:“那要是子归,你也不开解吗?我看又安是在吃子归的醋,觉得你对子归更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