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康和徐九晏笑着应下,目送顾景云朝黎宝璐走去。
黎宝璐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矜持的走到他身边问,“累不累?”
顾景云微微摇头,“我早上就做了书法的裁判,怎么会累?”
俩人肩并着肩往外走,旁边的学生们早已见怪不怪,齐乐康和徐九晏却佩服俩人的大胆,就算是夫妻,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该走得这样近的。
徐九晏更加真确的感受到了清溪书院的宽容和重开女学的益处。
齐乐康更甚,他出自山东,山东是科举大省,那里读书的女孩更多,对女孩的规矩也更加严格,同样的,迸射出“叛逆”思想的女孩同样也较其他地方多。
而不管女孩们多叛逆,不论是已婚妇人还是少女都不敢如此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并肩走的,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丈夫或父亲。
“上行下效,不出十年,民间女子受缚应该会更轻。”
徐九晏微微点头,眼中却有些怅然若失,面色不由有些沉重。
“刚才那俩人不是书院的先生吧,我从未见过他们。”黎宝璐好奇的问。
顾景云点头,“一个是齐乐康,一个是徐九晏,他们都是与我同届的进士,徐九晏的先生严太傅与苏山长交好,字也很不错,所以书院请他来做裁判,而齐乐康,”
顾景云一笑道:“他最有名的便是一手颜体,再过十年只怕能自成一家,我们三人中书法造诣最好的就是他了。”
顾景云伸手勾住她的手指,黎宝璐立即将手收回,两手交叉在腹前,暗暗瞪了他一眼。
她今日穿的是窄袖胡服,没有宽袖遮挡,一牵手就会被发现,她可不想让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