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们若是对他们这些普通班的学生尽了五分心,那对桂班的学生则尽了十分的心。
其他课程还好说,不论经义还是策论,他们就算第一次没看懂,多看几次还是可以摸索出来的,但算学不一样,它是越看越不懂,越不懂越烦躁厌恶的课程。
但从入秋开始各种谣言不断,都说明年春闱算学比重会加大,杨俊他们再不喜欢也得掏出课本来看,结果发现只《九章算术》就有许多不解之题,更别说其他算经了。
五人结成学习小组,互相交流了各自会的题目,解决了一小半难题,剩下的一大半却是谁都不会,两眼瞪直也想不出解题之法的那种,没办法,他们只能想办法去请教先生们了。
五人几乎把男院教算学的先生都请教遍了,但还有十来题要么是被请教的先生也解不出来,要么就是解出来的先生没有心情与时间为他们讲解。
五人没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顾景云身上,那一位是书院里出了名的全才,据说算学也特别好,好到可以计算天文的那一种。
所以五人一大早就抱了书在桂五班门前等,等了半天才知道那位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请假去参加大朝会了。
五人只能闷闷的往回走,还是教他们史学的苏先生看不过去,指点他们道:“顾先生的算学是不错,只怕钦天监的人都多有不及,但若论对算经的了解,只怕他还及不上一人。科举所用的算经不会太难,且可能都出自算经,你们与其去请教他,不如去请教那人。”
“那人是谁?”
“跟顾先生倒是熟人,”苏先生微微一笑道:“就是他夫人,女院的算学先生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