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翕抬头看姐姐,见她紧皱着眉头,便问道:“三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只是想到了大姐,二姐和小妹,”曲维贞抠着手道:“上次我们给家里写信,让爹和娘先别应下大姐的婚事,等过两年再说,也不知道爹和娘照做了没有。”
曲静翕张张嘴,他年纪虽小,却也了解自己的父母,虽然信是他的写的,不过他觉得父母也很难听从。
因为父母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要拿大姐换聘礼的意思,似乎是那户人家给的聘礼不少。
他很想和父母说,那户人家给出的聘礼他也都可以拿出来。在农村,聘礼不会太高,一般是二两银子左右,最高的也就十两左右,而他和三姐将月例存下来,再自己给书局抄写书籍,一个月俩人也能存下不少钱。
太多的钱他不敢说,十两他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但三姐却不许他将这些写上。
曲维贞低声道:“静翕,我们今年回家看看吧。”
曲静翕眼中闪过迷茫,“那我们不读书了吗?”
“当然读,只是回家探亲,到七月不是有一个多月的暑假吗,我们求求先生和老师,”曲维贞声音低落的道:“大姐要是出嫁也是今年,我想回去看看,嫁人可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
大姐太过温驯,曲维贞可信不过她那对父母,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看看才放心。
投胎不能选择,但嫁人却可以争取一下,曲维贞低声道:“我们存下的钱你别告诉爹娘,大姐和二姐她们说不定都用得上。要是告诉了他们,那可就一文钱都落不到姐妹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