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一堂不是,他在年华最好的时候,在声名最盛时江湖生涯被人咔擦一声剪断,十几年下来他在琼州遥控凌天门,他对江湖是心生厌倦了,却不会去追求平淡。
他的心依然是自由的,哪怕是在天下四处游走,他也希望自己是有目的的,而不是茫然四望,走到一处算一处。
那样还不如就守在徒弟身边,好歹守的是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他坚持了一年又一年,始终如一的守在秦文茵的身边。偶尔他也会觉得累,但内心却又会很满足。好在秦文茵没有辜负他的深情,让他守得花开见月明。
就好像一颗中空的心被人填实,沉甸甸的,却很踏实安乐。
在踏入贴满囍字,满是红色的新房时,这种感觉尤甚。白一堂还是第一次成亲,即便年纪不小了也忍不住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一紧张就忍不住绷住脸色。
媒婆见新郎官一脸严肃的呆在当场,心中也不由忐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变了脸色?
秦文茵察觉到白一堂的停顿,不由扯了扯红绸,白一堂回神,连忙跟上前,却因为紧张左脚打了一下右脚,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功夫好,反应快,只踉跄了一下就站稳了。
见新郎官俏脸红透,媒婆也反应过来,不由抿嘴一笑,这是害羞了呀。
媒婆这下放下心来,高声道:“新郎新娘坐喜床——”
说罢扶着新娘子坐到喜床上,又指挥着白一堂在一边坐下,笑道:“新郎官快掀盖头吧。”
说着托着盘子上前,白一堂拿起盘子上的秤杆,轻轻地将她的盖头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