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堂从来都是走过就算,最多给他徒弟写信的时候提一两句,他徒弟自会跟徒女婿说,而徒女婿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隔三差五的进宫给皇帝讲课……
他很少在事过后又返回去管,那是因为他所见的那些人血腥气都不浓。
那些土匪,劫道,甚至是贪官都还不到害民的程度,甚至可能他们都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但今天看到的那群山匪不一样,初初照面,他们身上的血腥气几乎都要溢出来,眼中的暴戾不加掩饰,这样的戾气是需要许多条人命才能堆积出来的。
说他不忍也好,多管闲事也罢,总之他就是看不惯他们。
白一堂想着应对之策,也很快睡过去,不过是道坎,挖了便是。
白一堂第二天一起床便开始给木桶注满水,然后准备了些中午要用的新鲜食材,这才去跟秦文茵用早饭。
碰到茶商,白一堂还跟他打了一个招呼,茶商将包子咽下,忙问道:“白大侠打算何时启程?”
“一会儿就走。”
茶商微愣,“不休整一天?”
白一堂摇头,“从这里到宁夏卫也只一天的路程了,我一会儿出发,快马加鞭下午就能到,何必再停留一天?”
茶商这才想起白一堂没带货物,人毫发无伤,就连马车都没事,自然可以说走就走。
茶商微微失望,昨天他们人虽没事,但马车且颠出些问题,而昨天的木匠早被抢光了,要修车得排队等候,只怕得明天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