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摇头,“不行,去年干旱,今年的旱情更重,谁也不知道明年是个什么情景,只靠那些地,可能连税收都交不上。”
柳师娘顿时不说话了,因为去年和今年,地里的产出的确连赋税都交不上,还是相公拿了银子补上的,但这样一来,家里好容易积攒下来的余钱一下子就没有了。
柳先生闭上眼睛道:“再等一次吧,先熬过这两年再说,我捧着书本,也多些把握。”
柳师娘没再鼓动他,但情绪的确低落了不少。
而回到家里的穆扬灵却开始让弟弟写一份招募书,打算招募三个擅长种地且有想法的青壮年研究种地之事。
博文边写边问,“种地还要研究吗?”
“不需要研究你会种吗?”
博文认真想了想,“以前不会,但我现在会了,”博文道:“我以为种地只需要经验就行了,种过一次就会了。”
“你那不叫种地,你那叫听命行事,”穆扬灵将《齐民要术》找出来给他看,“真正会种地的人会懂得比较和研究,是以追求最优产量和最少劳动力为目标,种地也是一门艺术。”
博文张大了嘴巴,第一次听说种地还能成为艺术。
穆扬灵摸着他脑袋道:“看,你也不懂吧?但贾思勰就传递这样一个信息,农学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学科,博文,要不是爹和娘想叫你科举,我还真不觉得你去研究八股文有什么好的,还不如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往下学呢。”
博文放下笔,认真的问道:“那姐姐,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