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应下,跑出去找人去买石灰,作坊里都是吃的或布料,他直接就将干活的地方放在了将军府门前。
大家都知道这些东西是用在守城上的,大家都不用工钱,直接蹲在将军府门前就干起来,那些拿来的碎布不够,就有人回家将坏衣服给拿来,直接剪了,管事甚至将店里的布全给拿来了,还有好些绸缎。
干活的人虽然心疼,但还是讲布剪开,包上石灰,就照着吩咐打了一个活结。
穆扬灵此时才有空往嘴里塞一个包子,她身后的卫兵也狼吞虎咽起来,他们中午饭可没吃。
穆扬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人往府衙去,此时,吴知府正气急败坏的瞪着儿子,“我叫你收拾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爹,您是知府,是首官,怎么能临阵脱逃?”
“放屁,当官的就得在这里陪死?”吴善才恼怒道:“齐修远那个莽夫找死却赔上了我们,这是齐修远的罪过,你凭什么怪老子?”
“可爹,齐将军现在正在外面浴血奋战,”吴进眼睛迸发出亮光,饱含希望的看着父亲道:“爹,只要收回了京兆府,那大周就恢复了二十年前的风华了,爹,京兆府丢了二十年,难道您不想收回来吗?只要占了京兆府,那关中肥沃的土地就重新是大周的了,最要紧的是,占了京兆府,那京兆以南就安全了许多,”想到齐浩然偶然和他说过的话,吴进眼睛越发亮,“占了京兆府,那我们就把握住了函谷关,散关,萧关和武官,掌握了这四大天险,胡人再想南下就难了!”
“放屁,”吴善才不客气的斥责道:“二十年前,难道这四关不是在我大周的手里吗?还不是一夜就丢了,要不是圣上派秦相谈判,连兴州府都不剩。”
“那是因为守城的将士丢城逃了,”吴进激动得眼睛都湿了,“二十万大军,竟然丢了函谷关,爹,现在将军要收回来,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你都说武关是险隘,你觉得他几万人就能打过十几万人?你给我老实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天一黑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