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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衿成功将范思文气走,夏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你爹说句话吗?”说着追出去。

范子衿撇撇嘴,靠在齐浩然的肩膀上道:“扶爷回去休息吧。”

齐浩然念在他身体虚弱的份上把人扛回去了,“你干嘛总招惹姨父?”

范子衿总不能说看到他老爹被他气得鼻子冒烟他就没来由的高兴吧?所以就沉默了。

齐浩然自觉他们同病相怜,以为他也和他一样渴望父爱而不得产生的怨忿,走的是他的老路,顿时叹息一声,任劳任怨的留在照顾他。

范子衿都不用掀开眼皮就知道齐浩然在想什么,齐浩然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在齐浩然还在努力却笨拙的讨齐丰欢心,期望能得到一点父爱的时候,范子衿早看透了他的父母。

父亲自以为可以一碗水端平,庶子弱就偏心庶子,母亲自以为深爱着丈夫和儿子,其实就只围着父亲一人转。

齐浩然是在齐丰答应吴氏给齐修远说吴家的那门亲事后才爆发出来,对齐丰彻底失望,忍痛割舍掉父子之情,而他不过是在父亲决定将恩荫名额留给庶兄,而母亲只会大吵大闹,完全拿不出一点手段后对母亲的彻底失望,不再如她所愿去扮演父慈子孝的把戏。

可以说,当年表兄弟俩的离家出走,齐浩然是伤心欲绝的对父亲绝望,而范子衿则是对母亲的失望和反抗,至于对父亲,早在他从小到大一件件的偏心中将父子情消磨殆尽。

也就齐浩然能够越挫越勇,自欺欺人的觉得齐丰那样对他是因为他不争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