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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浩然眼里闪过幽光。

齐浩然身后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不会让齐浩然去和一个马车夫理论,这不是拉低王爷的身份吗?

因此齐浩然身后一个侍卫呵斥道:“大胆,王爷要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相问?”

又有一个侍卫看向马车,和马车里的人道:“卢太傅,难道这就是你迎接上官的态度,你不过一品官,见我家王爷不仅不下车见礼,还躲在马车之中,难道卢氏都是如此藏头露尾之人?”

马车里的卢太傅气得够呛,他见齐浩然来势汹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想避其锋芒,事后再理论,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但见齐浩然如此没脸没皮的提出见礼的事,他也只能咬牙下车,因为他占理,齐浩然是超品王爷,他只是一品太傅,见了齐浩然的确是要下车行礼。

卢太傅撩开车帘下车,对齐浩然解释道:“原来是荣郡王,老夫年纪大了,没想到只是短短一段路竟睡着了,竟没看到荣郡王。”

所以他没看到齐浩然,没下车行礼是情有可原的。

齐浩然冷笑道:“原来大人如此悠闲,六部官员为册封太子和大理归属一事忙得像陀螺转动,大人不仅能悠哉游街,还能在马车上睡觉补眠,倒真是难得。”

卢太傅脸色一肃,正色道:“王爷慎言,老夫今早进宫教授大皇子,刚从宫里出来,正要往国子监去,马车也行驶有速,不过是趁着空隙闭目养神一阵罢了。”

“大皇子只上午有文课,现在都过了申正,卢太傅才出宫,可见效率有多低,皇兄选你为太傅教授大皇子,不仅是因你的学识才华,还因总听人说起你的品德高美,可现在看来,事实与传言多有不符,太傅倒更像是尸位素餐之人,”

卢太傅再好的耐性也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怒道:“荣郡王,老夫自任太子太傅一职,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怠慢,你竟如此污蔑我,若今天你拿不出证据来,老夫不介意拉着你到皇上面前理论一二,就算你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也断不能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