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则要直接得多,他道:“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这么犯贱,现在我相信了。”
站在底下的研墨只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范子衿哼哼笑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那边送过来的东西一律丢进库房里,改天卖出去,既然范家舍不得我这个安国公,那该我的就是我的。”
研墨道:“要不要奴才叫人盯着他们一些?”
“不用,”范子衿笑道:“我巴不得他们多做些动作呢,到时候打起脸来才爽快,反正爷是不怕丢脸的。”
研墨顿时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范子衿神清气爽,觉得一直沉郁胸中的郁气一消而散,他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范思文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觉得之前受的气也值了。
然后第二天过来给范子衿请平安脉的老大夫惊诧的看了他一眼,又仔细的把了把脉,确定心中所想后脸上就露出了笑容,道:“国公爷身体好了不少,再调理三两个月就可以断药,平时以食调养就差不多了。”
范子衿挑眉,“上一次先生不是说还要调理半年左右吗?”
老大夫笑道:“国公爷,病理不是只由身体而起,也有可能因心而起,或是两者兼之,一般而言,病不可能只因一种情况,身体生病,心理多少受些影响,若是人乐观向上,就可能反过来将病情往好的方面影响,若是人悲观,一道小小的病,也有可能会变成大病。”
老大夫顿了一下笑道:“国公爷这几天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