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虽然心疼,但也不得不接受,要是他都唱反调,这个政令更不可能实行了。
而此时,朝中的确有不少人都希望范子衿能跳出来反对,甚至有人直接去挑拨范子衿的管事,让他们直接抗税。
好在被范子衿选出来当管事的就没有蠢的,此时还没闹起来。
齐修远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强硬,先是下令,为奴者经商及置办田地,其赋税多加两成,又下诏,凡是纵容辖下店铺偷税漏税的官员一律以贪酷罪论处,轻者革职,重者砍头,直接从根源上断了那些官员不纳税的途径。
凡是当官的,谁手上没几个铺子?
大家只觉得皇上好狠,就有人瞄向了荣郡王的店铺,想着该想办法让荣郡王和皇上闹起来才好。
皇上那么疼荣郡王,看他到时候还怎么收这个赋税,上行下效之下,这事也只能掰掉。
于是,就在齐浩然替范子衿心疼银子的时候,就有官吏找上他的铺面要求交税。
事情先报到了齐浩然这里,他的脸色一阵扭曲,恨得“啪”一声将东西拍在桌子上,“拿爷做筏子,合着爷好欺负是吧?”
政令只要开始实行,就是为自家大哥捧场他也不会再拒税不交,但现在政令刚下达,户部还没开始行动呢,倒有人找上他来了。
齐浩然知道他们是在挑拨离间,目的是让他和大哥闹,他知道他不能让他们称心,但交了,他这口气忍不下去,不交,就是坏了大哥的计划,把齐浩然憋屈得含了一口血。
齐浩然面色铁青的在衙门里坐了半天,然后深吸一口气,对飞白道:“让祝良准备好钱,该交多少赋税我们就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