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想将三年时间放在翰林院,虽然翰林观政也能让他学到很多本事,但他更想到地方上为民做实事,他更想劝课农桑,兴修水利。
穆博文从小就是一个性格平和之人,没多少野心,加上一直被姐姐保护在羽翼之下,她教导要心怀善意,对权利就更加没多少渴望,所以他一直觉得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在做了一县县令之后,穆博文对民生了解得更多了,结合自己从小到大的见闻,穆博文觉得,士很重要,商很重要,工也很重要,然而最重要的却是农事,不是因为所谓的朝廷倡导,而是真真切切的认知。
只有农事足够发达,农产品有所剩余后,商才能发展起来,有钱后方有资本读书,工也才能更好的发展。
而在农事中,除了耕种技术和种子外,最重要的莫过于农时和水利,齐浩然在当县令时对辖区内的水利建设尤为重视,辖下的劳役几乎都用在兴修水利上了。
他还亲自走村串街的统计农时并一日一日的记录天气,晴,阴,降雨几何都有记载,六年来,就算是除夕那天也从未间断过。
然而这并不够,数据太少,离他想要做的依然差了许多,何况,各地山势地脉不同,水利自然也不同,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数据,不管是天文上的,还是地理上的。
他现在已从知县升到了知州,然而对他想要做的事帮助并不大,这两年他已经把能找出来的资料,文书全都读过了,他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料和实地勘察就得离开本州。
所以穆博文想要辞官。
这样的想法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早在去年他就和父亲提过了,但穆石并不答应。
现在大齐境内算得上和平,但也不排除有盗匪在,儿子身体又不是十分强壮,天南地北的跑,他还没出事他们就担心的睡不着吃不下,真要出事,他们找谁哭去?
何况,穆博文是长子,长子要支应门庭,他现在又有妻儿,他拍着屁股走了,妻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