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道:“季管事说有些百姓急用钱过年,所以这时候买地特便宜,只要二两银子一亩,所以我才让他去买的,至于是怎么买到手的我却不知。”
临安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看向跪在一边的庄户,问道:“他说的可属实?你们以二两银子一亩的造价将田地卖给了董五郎?”
庄户们脸色剧变,磕头喊冤道:“大人冤枉啊,我们的地在京郊,最次也是中等田,怎会二两银子就卖出去?当时季管事只说拿我们的地契一用,半年后归还,谁知道他把地契拿走后就不还了,而我们依照规定把地给种后,我们就都成了他董家的佃户了。”
“季管事说拿你们的地契去干什么?当初你们是如何约定的?”临安县令面一沉,对事件已有了大概猜想,本来对庄户们有些同情,现在却只剩下恼怒,忍不住狠狠的拍着惊堂木问道,“还不快如实招来!”
庄户门吓了一跳,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低头道:“他说拿去糊弄他的主子,他骗了他主子说京郊的地只要二两银子就能买到,把一两分给我们,再拿了我们的地契给他主子看过就行,到时候把地契还给我们,我们就装作是他家的佃户,每年能拿到免费的种子,农具和耕牛,等到收获的时候只要上交一部分粮食就行,到时候季管事再给上面说田地贫瘠,天时不利,所以歉收就行。”
躺在担架上的董五郎瞪大了眼睛,怒看向季管事,喝道:“狗奴才,你敢骗我!”
庄户又道:“我们村子附近就有人是这么干的,那地契半年后果然还了回来,所以,所以我们才答应二两银子就卖了地的,可谁知道这次地契却没还回来,我们把地种了以后还真的变成了董家的佃户,大人,我们冤枉啊!这明显是董五郎与季管事合谋了骗我们的,我们去找董家讨说法直接就被打了出来,还说他们家的姑爷是左相大人,就是告到皇帝老爷子面前也没用。”
坐在后堂的荣轩听闻此言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嗤笑道:“这个人的嘴皮子倒是利索。”
荣府的管家白总管低下头不敢说话。
荣轩道:“倒是难为你了,这么短的时间还能找出这样的人来做戏。”
白总管低声道:“也不算是做戏,他说的大半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