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扫了众人一眼,看向严渡,问道:“严卿家以为呢?”
严渡板着脸出列道:“左相说的是,但百姓愚昧,只怕听风就是雨,到时候诬告官员难免会让众臣工心寒。且百姓生活困苦,难免重利,若别有用心的人一引诱,诬告之事就更盛了,所以臣认为此事应当慎重。”
小熊立即反驳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官员所为让百姓们误解,那解释开来便是,百姓们愚昧,那作为父母官的官员就更应该细心周到的向百姓们解释,为其开智;至于收买人诬告一说,难道现在有杀威棒那别有用心之人就找不到愿意为其卖命的人了吗?且右相大人的逻辑也好奇怪,我们不是更应该去谴责那收买诬告之人吗,怎么反倒把目光放在了中间被收买的百姓身上?”
严渡一噎。
小熊继续道:“我大齐的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也不是吃素了,若实在为诬告查出来便是,到时候被诬告的官员解除嫌疑,该如何还如何。”
下面的人见两个丞相一支持一反对,也纷纷议论起来,最后大部分官员还是觉得放开民告官的限制对他们实在是不利,纷纷表示反对。
但也有近四分之一的人表示支持,放开这个限制无疑会减少不少贪赃枉法的事,让大齐的吏治更清明。
齐修远显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因此虽没表态,但见朝中近一半的人表示反对也没有立即顺从他们的意见,而是让他们再议。
大家显然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既然这么多人反对都还叫再议,那肯定是他们的意见不合他的心意。
严渡蹙眉,有些后悔,早知道此前就不问齐文谨那句话了,这样当时扯开几句就能把事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