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霓当下恨恨道:“钱是你的,你爱投就投,亏了可不要找我哭。”
商宇笑着轻掐她脸颊,又补上温软的一口,跟打一棍给一甜枣似的。
“我只是想花钱买个清净。自从给他送了开业花篮,他隔三差五跟我提起酒吧近况,说是跟我讨教经验,谦虚又殷勤,像还了一个人——看他多会戴高帽,以后肯定没完没了。”
元灿霓抱起胳膊,“我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商宇笑,“我不当冤大头,我想让你当大债主,以牙还牙,也试试给他放债、催他还钱的滋味,还不上就律师函警告,怎么样?”
元灿霓诧然望住他,张了张口,“你们做生意的人,都这么——”
到底还是咽下卑劣的词眼,换了一种说辞:“这么精明吗?”
内心蠢蠢欲动的那一瞬,她已不知不觉朝同样的品质靠拢。
“是否精明只能由别人评判,”商宇一本正经分析,“不过做生意需要人脉资源,在你弟弟眼中,我不但有家里的人脉,还有名校校友平台,既然结成姻亲,一般人都难以放弃唾手可得的资源。”
元灿霓大仇可报中难掩郁闷,淡嘲道:“看来还是我拖你后腿,让你搭上这样一门亲戚。”
“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四目相触,读出她眼里的肯定,商宇便缓缓开口。
“跟你结婚以来,我心静了很多,真的不在意那些能花钱就能搞定的所谓‘问题’。”
当初结婚,商宇家便痛快给了元家厂子一条产线的业务,变相的“彩礼”远不止她那套房的“陪嫁”。
若说替他肉疼,元灿霓未免咸吃萝卜淡操心。
商宇轻抬她的下巴,“你呢?”
元灿霓竟看懂了他的请求,交换心里话是他们唯一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