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适合现在。
商宇不记得从何处看过一段话,大意是,剧烈的争执不可避免,也并不可怕,关键是双方还有灾后重建的意愿与努力,这段关系就还能历久弥新。
受伤刚醒来那段时间,整个人禁锢在病床,二便失禁,四肢失调,未来折进黑暗里,他会时不时冲桂明姗和许卓泓发脾气,气消便懊悔情绪失控,然后展现一种勉强的乐观,暗示他有在努力调整。
而亲友也体贴他,当做没发生,默默忍下去,或者发泄到其他地方。
这种过程周而复始,旷日持久,直到他学会忍耐,发作间隔越来越长,规模越来越小;直到他学会低头认错,就如现在……
他在轮椅上捧着脸,深深呼吸,试图缓解体内紊乱的秩序。
元灿霓已经对他关上心门,他起码得主动敲开,亲口的问一问,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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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灿霓的确没有回绿道公园,怕商宇杀上门,或者赖着不走,让她迫于无奈开门。
她容易心软,尤其对着一位残障人士。
更怕他只是为了发火,曝出更恶劣的真心话。
她选择公司附近一家连锁酒店,开始出差似的酒店生活。
平常不认床,只是有些抗拒味道刻板的酒店床品,舒适度尚可,但没有归属感。
因为要定点退房,感觉像躺进一个带倒计时的被窝,有一种时刻的紧绷感,时间一到,窝没了,流离失所的感觉接踵而至。
次日,元灿霓打着哈欠走路上班。
园区有东西南北四个出入口,酒店刚好在平常那个门的对面,元灿霓没看到醒目的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