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熬了大半宿,一早又陪着来派出所接人,疲态凸显了敷衍,“暂时只是没证据放人,要是再深挖出来什么,我可没法保证还能再‘捞’一次。”
元进凯腆着脸说:“哪会,我做事会小心的。”
四人两车,分道扬镳。
迈巴赫上,商宇关切问:“昨晚没睡好,你确定去上班吗?”
元灿霓掩住半个哈欠,“今天有个会如果不去,我的t估计同事讲不明白,挺麻烦别人的。”
倒不是身居要职,或者不可替代,她只是不想因为偷懒被人取代。
商宇不再勉强,送到公司楼下,自己也难得跑一趟公司,找许卓泓商量元进凯那笔烂账。
他早就做足收不回一毛钱的心理准备,如今又出了这岔子,只能让元进凯以资抵债,准备让许卓泓出面整改救场,看看能否盘活小舅子的烂摊子。
“他要不是我的小舅子,我还真不想蹚浑水。”
商宇把气都撒在轮椅上,划得比许卓泓走路还快。
“我要是跟你成为连襟,岂不是能帮你分摊一半烦恼?”许卓泓戏谑道,“这么一想,这个忙我是得帮定了。”
商宇淡笑,“看来有人面子比我还大了。”
许卓泓又说了一会“胡话”,话锋一转,道:“你来得正好,刚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谁?”
“白映晗啊。”
商宇心中一凛。
一个从生死关回来的人,一旦沾上表意终末的词眼,难免给人一种渡劫的悲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