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书二十几年,身上读书人的傲气不减反增,因此连本家兄弟那里都没打招呼,直接叫两个儿子收拾东西就走。
王家的管家和下人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然后就放人离开了。
王先生是旁支,又离开山东本家二十多年,虽说没五年的祭祖都会回去,每年的节礼也从不少,但本家的管家和下人还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他们的作态让王先生更气。
直接在外头租了一个院子住下,等他们安定下来,天也黑了,王先生本来还想叫儿子去看看李江和苏文,想想也就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是。
王先生一走,管家就让人汇报给了当家主母王陈氏。
王陈氏想了一下才记起王先生这号人物,不在意的挥手道:“走了就走了吧,回头等老爷回来你与老爷说一声就是了,反正春闱已经结束,他们要回去我们也不能拦着。”
来汇报的人张张嘴,很想说人家的两个儿子都考中了,是要参加殿试的。
但想到当家太太对这些打秋风的亲戚一直看不上眼,也就识趣的没提醒。
不怪王陈氏不上心,他们是留守京城的本家嫡支,但每年上门来打秋风的王家族人不知道有多少,加上那些来求学的,来赶考的,一次两次的,王陈氏都还算热情的招待人,二十多年过去,再多的热情也给消磨完了。
所以王陈氏从不管这些事,来族人和亲戚了就交给管家安排,除了嫡支或比较强大的庶支外,王陈氏从不亲自出面,对下面的王家子弟自然也不多了解。
而且,王先生在两个儿子考中后,不想他们骄傲自满,因此都是低调处理,连酒席都没有办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