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说什么呢?您跟娘能把我们拉扯大,不知耗了多少心力,我们都觉得您能干呢,当年和我们一块儿的死了多少人……”
钱舅母也抹眼泪,抓着钱舅舅的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免得以后他们怨我们,现在我们孙子也有了,我们就操心孙子孙女就行了。”
钱舅舅低头不语,钱东胜就松了一口气,知道父母这是答应了。
钱舅母说不管了,但哪里可能真的不管,儿行千里母担忧,钱舅母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带了儿媳妇去找木兰,“……他没经验,又是独身一人,我实在担心,听说你和石儿手底下有几个家丁,你能不能派两个人跟着他,路上也好有个伴。”
木兰笑道:“舅母不说我也是要派人跟着的,常义常松跟着我和李石出去过,身上也有些武艺,让他们跟着吧。等到了年节,表弟熟练了,我再把他们要回来。”那时候,钱东胜应该也有自己的人手了。
钱舅母提着的心微松,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拉着木兰的手道:“多亏了有你帮着他们兄弟,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难呢。”
木兰犹豫片刻,问道:“舅母,家里过得很艰难吗?”
钱舅母笑得很爽朗,“傻孩子,你看你嫂子弟妹们生孩子的速度就知道了,要是过得艰难,怎么可能养下那么多的孩子?只是我和你舅舅老了,帮不上家里,你表哥表弟又是心大的,一心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只是我们老人家,自然是想一家和和乐乐的住在一起就好。”
木兰一点也不相信,舅母虽然笑得真诚,但眼里的苦涩是瞒不了人的。
但他们不说,木兰也不好逼着。
晚上,李石回来的时候思忖片刻,道:“我看舅舅和舅母身子不同以前硬朗,倒像是生过大病的样子。”
木兰微微坐直了身体,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