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家,村里一共六十多户,共四百多亩的地全陆续被李府一句话就转了契约。
张七不服气。
木兰看着这样的老张头和张母也感觉不到一点喜悦,她情愿他们生气,情愿他们跑出来把李江揍一顿。
因为曾经苏家也是这样,不管怎样被压着,爷爷都叫他们忍,父亲忍,母亲和奶奶也叫他们忍,当时还是孩子的苏文只能牵着桃子的手无措的看着他们,只有她,感觉着胸腔中的怒火,发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所以在逃难的过程中她才会孤注一掷的去杀了吴君。
见木兰恍惚起来,张家人都有些无措,周春知道夫人走神了,就借着给木兰上茶的功夫悄悄碰了一下她。
木兰回过神来,强笑一声,道“错了就是错了,李江所做的不过是他为官的份内事罢了。”
木兰很快恢复过来,没再给老张头夸李江的机会,问张七,“刚才你说的李才是什么人?”
张七也忙道:“他是李村的,认得几个字,比我有见识些,他家的地也全被占了,他从去年开始就想告官了,但一直被人压着,连村口都出不了。”
“被谁压着?”木兰寒着脸问。
“就是,就是被丁管事压着,他就管着李村那一带的田庄。”
“你们约好了去撞柱,可说了是什么时间?”
张七摇头,“只是约好了一起,但没约定时间,但左右也就这一两天……”
木兰只觉得心慌慌的,对周春道:“去把常义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