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李江想了想道:“我却觉得可能性不大,顾大人资历老,就算我不被革职,水到渠成的情况下自然也会往上升,我听苏定的意思,圣上本有意让他出任岭南左布政使,只是因为太原突然缺任,加上如今北边的战事,顾大人才被替到太原的。”
虽然都是左布政使,但太原是军事要地,岭南却是南疆落后地方,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李江虽然没与顾谦共职过,却也听说过对方的为人处世,心中自有一杆称在。
顾谦之所以被派到南疆去,就是因为圆滑之余有些方正,圣上曾与他开玩笑说,“滑如泥鳅,却不失根骨”。
“那接任顾谦的是谁?”
“是方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李江点头承认到道:“我的确没查到方圆与那位的联系,但方圆曾做过巡盐道,两年任期无事,若不是我叫人去查他,只怕还不会知道他家中清贫,竟连修缮房屋的钱都拿不出来,所住的居所有小半破破旧旧,几乎落雨。”
李石目光微沉,“他有几房妻妾?”
“三房,其妻为前任国子监祭酒荣大人的长女,他是升任知府时才收了别人送来的妾侍的,这第二个却是他自己纳的良家妾。”
“你怀疑他?”
“大哥,我不敢说朝廷的奉禄如何丰厚,但我们每年除了禄银和禄米外,还有补贴的官田,若在走人情上节省些,就算是分文不收贿也绝对能过得好好的,那还是在供养一家五口及接济家族的情况下,方圆与他家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谁都知道他们平时几乎不联系,也就是说他没有家族的拖累,所以,他这样表现要么是为名,要么就是欲盖弥彰。”
很显然,李江倾向于第二种。
“就算如此,他与你的事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