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阳阳成了挡箭牌。”
木兰狠狠地皱起眉头,李石却笑道:“是挡箭牌还是机遇,却要看阳阳怎么做了,这个主意必定不是安国公想的,他还想不到这些,但很显然,他还不够了解阳阳,有些弄巧成拙了。”
木兰瞪他,李石坦白道:“阳阳做了挡箭牌,安国公肯定给他安排了后路和补偿,只是他一向不是屈就的主儿,何况,大男儿志在四方,什么时候用别人施舍?所以我说赖五弄巧成拙了,他如此做,只会将阳阳越推越远,反倒把阳阳和赖旭小时候的情分给磨光了。”
“赖五叔怎么这样?”木兰很是不满。
李石微微一笑,心中道:从他引诱阳阳去参军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李石心中并没有不满,反而很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家的阳阳才好抢过赖旭手里的东西啊。
其实在他看来,赖五还是太心软和重情义了,要是他,为了儿子,他肯定要把对方利用各透底,对方要是软弱听话还罢,但凡有一点反抗,那就只能战场牺牲了。
李石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卑鄙,同时又庆幸,幸亏赖五不像自己。
不然阳阳岂不危险?
李石给儿子阳阳写了一封信,只叫他小心一些身边的人,确定赖五对他有没有恶意,若是有,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赖五比李石想的要更加心软,钱东明才离开的那天晚上,阳阳就站在他的大帐外不动,赖五到底还是见了他。
阳阳眼泪就漫上,哭道:“五叔祖,是我做错了什么?娘亲说过,五叔祖就和外祖父一样的,你打我骂我都好,干嘛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
赖五有些心虚,而且阳阳的话让他想到了当年和大哥和苏家人一起逃难的经过,再想到李江和木兰供奉他家的牌位十几年,心中更是愧疚,张了张嘴,想到儿子,又咽下到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