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心中一时复杂无比,赖旭红通着眼睛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与我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年我看在眼中,你待他并不如在京城中亲近,而我父亲似乎对你心中有愧,额多方纵容你,如今大难,你别怪我爹把如此重任放在你身上。”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阳阳,本来还想磕个头,可自己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此时根本跪不起来。
阳阳扯了一个笑容,“五叔祖是成全我,我怎会怪他?”这一直是他所求和等待中的机遇,赖五终于成全他,他又怎么会怪他?
赖旭见阳阳终于肯称呼父亲为五叔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赖旭爬起来,从炉子上倒了一碗白粥,道:“你喝碗白粥吧,然后去看看军中的将领。”
阳阳接过碗,道:“还是先去看看大将军吧。”
赖五平躺在床上,胸前裹着白布,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胸口还渗着丝丝血迹,军医叹气道:“将军的伤太过凶险,加上未得到及时的处理,失血过多,只怕挺不过去啊。”
阳阳握紧了拳头,“将全城最好的大夫找来。”
军医叹息一声,见帐中只有李旭阳和赖旭在,就低声道:“若是有好药吊着,说不定能缓一口气,只是,就算此时将人救回来,日后也是不能上战场了,甚至于寿命上也有碍。”
李旭阳和赖旭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要什么好药?”
军医沉声道:“最次也得是五百年上的参片,先将大将军的命吊住,才好施展开手段救他……”像此时,大将军就如同一张千疮百孔的纸,虽可以补上,却怕一碰就会全部碎裂,所以只能先用胶水将这张纸固定住,才好慢慢的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