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谨带着明月给郭夫人行了跪拜之礼,敬了茶。明月是跟李子谨喊的“二娘”。郭夫人亲自把明月扶了起来,又亲自将手上的玉镯戴在了明月的手上,拉着明月的手坐到了炕上,“母亲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的嫁妆里的,我老了,也戴不上了,你来了正好。”明月低下头羞涩的笑着。
反而是李子谨坐在了下首。明月推辞不敢坐,郭夫人就笑道:“你坐着吧。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自打太后娘娘下了旨,我就在算着你到的日子,这府里上下都准备好了,我怕委屈了公主,把亲戚们都请来了,哪里知道……”郭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两人的反应,见明月只一个劲的低头羞涩,而李子谨还是以前一样的面无表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看来他们最多也就是相敬如宾而已。
郭夫人笑得更是亲切,“哪里知道国公爷突然改了主意,要在淮城举行婚礼。那里能有什么东西?在这儿,我都怕你受了委屈,更何况……不过,公主你也别怪国公爷,爷突然受伤了,这也是情有可原。”又转过头来对李子谨说:“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李子谨立马恭敬的答道:“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是会隐隐作痛,想来休息个几日就无碍了。二娘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你的伤既无碍,就不该在淮城如此匆忙的举行婚礼,委屈了公主。”一副为明月打抱不平的样子。
“这不是担心二娘在家操持辛苦吗?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已经不能在跟前尽孝了,哪里还能累着长辈,让长辈为我们操心……”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明月嘴角微扬,没想到李子谨还有演戏的天赋。
郭夫人嗔道:“这么一点小事,哪里就操持了,更何况只要是为了你们好,就是累点,也是值得的。”
李子谨应了一声。
郭夫人笑着对明月说:“爷如今膝下空虚,你可要好好的服侍爷,好早点为爷开枝散叶。”
明月的头更低了,轻轻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