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鸳鸯进来,笑道:“少夫人,我让婆子们把热水抬进来吧?”
五月的辽地,还像春天般暖絮,没有一点夏意,尽管如此,刚才的一番折腾还是让明月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点点头,徐姑姑就指挥着几个粗使的婆子把香樟木的箱子抬了出去,那里面都是为李子谨出行准备的衣物。
明月泡了一个澡出来,秀兰已经在八步床的四角挂了玉兰花,屋子里都是淡淡的幽香,让人闻了神清气爽的。
徐姑姑就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你别等爷了,好好去养养精神才是……”
明月没有吭声,玉兰花般白净的脸上却升起一团霞云来。
自从知道李子谨要离开的日子后,明月就一直烦躁不安,连带着食欲不振,晚上有时还会冲李子谨发脾气。可李子谨却好像没了脾气似的,不管明月怎么任性为难,他都顺着明月,低声安慰着她。过了几天,徐姑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今天早上明月又无故发作了李子谨后,她将明月拉到屋子里跟她咬耳朵,“我看爷这几天体恤心疼着你,每天晚上又是捏肩揉腿,又是端茶送水的……你倒好,拿起性子来了,可了劲的折腾他。”
明月不服气的撅撅嘴,徐姑姑就拧了她一下,低语道:“你别不在意,爷这一走,可是几个月……你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要好好服侍他才是,更何况他是出差公办,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徐姑姑这一说,明月才察觉到,这几天李子谨一直迁就自己……自己的确有些冷落他了。
李子谨进了屋,就看见明月歪在迎枕上正酣睡,净白的脸颊红扑扑的,两条欺霜赛雪的藕臂搭在大红色的被褥上,白生生的,他心中一动,就俯下身去咬了一口。
明月被吵醒了,一睁眼,见是李子谨,就娇嗔道:“属狗的啊,干嘛总是咬人!”
李子谨见她粉面含嗔,却没有恼意,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明月的脾气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