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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萧头痛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上陪几个同僚喝酒喝多了,本想今天不用早起的,看来小嫂子惹祸的本事还真是……二哥才走了几天啊!

李云萧赶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周管事一眼就看到了,连忙上前跪下道:“还请三爷给奴才们做主,奴才们不知做了什么惹了少夫人大怒,要把奴才们全都辞了,就连奴才们的家眷也都被赶了出来,请三爷给奴才们做主!”

“请三爷给奴才们做主!”

国公府附近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刚才他们的声音并不低,这时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李云萧心下恼怒,这是要逼着自己给他们做主了。难怪小嫂子会生气,对着自己都敢这么嚣张,可见平时是怎么样的了。刚要开口说话,国公府大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丫鬟来,李云萧认得那是小嫂子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叫坠儿的,是从宫里带来的。

只见那小丫鬟给李云萧行了礼,直到李云萧做了手势才罢。坠儿站起后就径直对李云萧说:“三爷,少夫人让奴婢转告您,既然他们想打官司,您就陪他们走一遭吧,也不用动什么关系,我们国公府身正不怕影子斜,人证物证我们都有的。”

说着转过头来对周管事等人扬声道:“少夫人让奴婢来问几位几句话,前天少夫人就通知说第二天一早要在议事厅议事,各位管事务须准时到,可几位管事直让少夫人等了两个多时辰,是也不是?几位管事来了之后,一不向少夫人请安行礼,直接质问少夫人的决定,是也不是?就是请辞,也是周管事主动提及的,是也不是?试问,全天下有哪一个奴才可以让主子等,可以质问主子的?少夫人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用得起这样的奴才,既然几位管事也不想呆在国公府了,少夫人便成全了你们,怎么才一个晚上,你们就全变了说法?”

几人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中涨红了脸,有的甚至还大声议论道:“这样的奴才怕是没有一个人敢用吧?”

“奴大欺主啊!”

“这哪里是奴才,简直比主子还像主子啊!”……

坠儿顿了顿又说道:“几位既然要去告官就一起吧,正好,我们少夫人也想告你们诽谤之罪呢……”

辽国公府内院的权利交替很快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飞入各地的谍报组织中,太后也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孙女掌握了辽国公府的内院,但她并没有一点开心。

她派去追查徐姑姑下落的人回来了,回来的人都说,徐姑姑只在那屋子里停留了一晚,尔后辗转去了普陀寺,还取了路引,可人就好像在普陀寺里失踪了似的,没有见她出来过,但却不见了踪迹……去辽地的人回来说,跟在明月身边的嬷嬷是她的乳娘徐姑姑,这个徐姑姑到底是不是徐姑姑?那韩嬷嬷又去了哪里?

在这一瞬间,太后有些后悔,不该把一个没有把柄的夏明月送去辽地,徐姑姑实在是太渺小了……自己要尽快找到她的软肋,这样才能把持住辽地。

赵嬷嬷轻步来到太后的身后,太后静默了一下道:“查清楚了?”

“是,”赵嬷嬷平淡无奇的叙述道:“喜欢吃荷花酥,除了在小院子里就在藏书阁,和宫里的人几乎没有交集,不过她身边的几个宫女倒和御膳房的人挺合得来的。不会针线,听说厨艺还不错……”

“听说?”

“是,娘娘,她几乎不出来,奴婢能打听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藏书阁那边问过了么?”

“几个小太监都说,她喜欢一个人看书,平时去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了,也没有人去打扰,那是,那是前朝留下来的藏书阁。”

“很喜欢去前朝的藏书阁里看书,就是少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赵嬷嬷皱了皱眉道:“奴婢打探到一件事,不知和这有没有关系。当年芳嫔和德妃相继死去,死期离王如烟的祭日只差了几天,而且因为那一年宫里连续死了两位主宫,奴婢印像非常深刻,奴婢在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芳嫔和德妃死前都钟爱绿牡丹,房里都有摆设,而偏偏那绿牡丹就摆在小院子的左前侧,听说以前十二公主也常常去给花浇水的。芳嫔和德妃屋里的绿牡丹都是从那里拿的,拿回去没多久,芳嫔就出了那样的事,自己被赐白绫不说,就是她父亲也告老还乡,而德妃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差,最后也没能熬过去。德妃的身体向来不错,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就连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怀疑她……”

赵嬷嬷上前一步,轻声道:“娘娘,当年,王如烟……可与这个人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