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言一时拿不准父亲的意思,只好退下,陶思言一走,后室里就转出一个幕僚来,他上前安慰道:"伯爷,大公子还年轻,慢慢培养就是了。"
永昌伯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道:"年轻?侯敬之和李轩然十四岁就可以带兵打仗了……他都二十三了,连这一点点的东西都看不透,我以后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
幕僚含糊的应了几句,道:"伯爷,如此我们该如何?"
永昌伯轻哼一声,道:"太子身后有皇后、李家和侯家,看着强大,可奈何他的身体不好,听说这个月太医已经去了东宫五次了,就算他再强,奈何天命不强太子也有十八岁了吧,早该立太子妃了,五皇子都有了一个侧妃了,皇后再怎么照顾他的身体,也不能因此耽搁了五皇子吧。"
永昌伯嘴角露出一个笑,虽说立太子妃会让太子多一个助力,可是也会让他的身体更差,他要做的就是让太子身后的人和五皇子交恶,这样,出事后太子身后的人不能为五皇子所用……
而在皇宫中,太子正拖着病躯向皇后请安,皇后神色淡淡的和他说完一些日常的话,就提起了立太子妃的事,"……你也不小了,春闱过后就着手张罗吧,你喜欢哪家闺秀,告诉本宫,本宫去给你说,你五弟也有十六了,趁着这时候把他的亲事也一并说了,你觉得如何?"
太子垂眸掩饰眼中的黯然,躬身道:"儿臣听母后的。"
皇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太子就告辞了,他缓缓的走在小道上,不时的咳上几声,路才走了一小半,他就喘得接不上气来,身后的内侍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道:"殿下,你还是坐软轿回去吧。"
太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倔强,推开他的手,也不言语,只慢慢的走着。
身后的内侍只好紧张地护在他的左右,太子每当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
见太子走了,刘公公才上前道:"娘娘,边关有信传回来了。"说着将信递给皇后。
皇后接过一看,眼里闪过笑意,继而脸色铁青起来,将纸条掷到他的脸上,阴寒的盯着他道:"人都死了三个多月了,你们才拿到消息,什么时候你的消息这么滞后了?"
刘公公头皮发麻道:"回娘娘,之前辅国公对军队清洗了一次……好在人已经除去了……"
皇后的脸色仍然不算好,但好在没再怪罪他,而是道:"你下去吧。"
刘公公躬身下去。
梁宜梅回到家里连夜给徐润新写了信,将她的想法简单的做了一个概括给他寄去,因为着急,她投驿站,而是交给了尚志清,让他通过尚家的路子寄给徐润新。尚县令在泉州县做了十几年的县令,自然有他们的一套通信管道。
几天之后,徐润新就接到了她的来信,他看完信后兴高采烈的抽出夹在里面的一封信,当时就跑到了郑府,抱着郑山长的大腿哭诉他的生意再北边做不下去,无法打开局面……然后拿出梁宜梅写的信哭道:"先生看,这就是梅子妹妹写回来的信,她说在京中做生意背后要是没有当官的人根本就做不下去,偏偏至清还不能做自己的主,先生,你就帮帮我吧"
郑山长看了梁宜梅写的信,道:"我远在泉州,又没当官,怎么帮你啊?"
徐润新大喜道:"先生不可以,不是还有阿决吗?"
郑山长寒着脸道:"阿决现在又不在京中……"
徐润新觉得有戏,连忙道:"虽然不在京中,可京中的学子还记着他呢,只要打了他的名号,那些文臣都不会来找麻烦,武将自然也不会来找没趣,而且以后阿决总是要回京的吧,哎呀,先生,你就答应我吧,你看你这么多的学生,阿决不说了,是三元及第,至清现在在鸿胪寺任职,林哥儿也要高中了,我就爱做生意,可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能在南边打转,这以后要是见面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先生--"
郑山长身边的老管家打了一个寒颤,将脑海里的人一个个剔除,最后的结论是,这个主意一定是梁家的那位小姐出的
郑山长深深的看了徐润新一眼,闭着眼睛道:"你想让他怎么帮?"
徐润新本来被他看得有些忐忑,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易于一个大惊喜,连忙笑道:"我想在京城里开一家'多乐轩'的分店,到时让阿决投两股的钱,先生,这是小本生意,两股虽然少点,但只要阿决是我们店的东家,别人找麻烦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的。"
郑山长疑惑道:"是那家点心铺子?"
徐润新连连点头,郑山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老窖坊"就好,一间酒铺子可是转了不少钱啊他何尝不知道几人是想帮阿决,只是这几年郑家越来越艰难了,他生怕借了钱还不上,那时郑家的名声就全毁了,点心铺子还好,只要欠的人情就少些了。他点点头,道:"两股的银子是多少?我帮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