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梅就点着她的头道:"我哪有那样的能量,不过是要拜托别人罢了。"
钱清菱迟疑道:"是尚家?"
梁宜梅点点头,道:"我打算成姨娘的事也拜托她,别人要是问起,你只管说成姨娘处事有大家风范,不愧是成家女就是了,至于你的婆婆,你也只说很好相处。"
"看你母亲家人什么时候到,让他们帮你弄一个扬州瘦马来,要是他们太久不进京,我就让尚大哥帮忙你一个来。"
见钱清菱疑惑的看着她,就解释道:"这样的人是经过专门调教的,最是懂规矩,又从小学了琴棋书画和伺候男人的本事,听说还被灌了药,这样的人没有依靠,你拿着她们的卖身契就是拿着她们的命,不过你也对她好些,反正你也不和她争什么了,要想别人怎么对你,你就得先付出。"
钱清菱看着梁宜梅眼里闪过的笑意打了一个寒颤,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梁宜梅道:"你这次用心看着,以后学着些,你要记住,不管暗地里做些什么,明面上的东西一定不能错,要把舆论抓在自己的手里。"
钱清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梁宜梅到梳妆台前拿了一些胖胖给她做的护肤品出来道:"这些都是自家做的,你拿回去,女为悦己者容,可更要为己者容,要是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谁还会爱我们呢?"
钱清菱含泪的看着她,梁宜梅揽过她的肩膀道:"我会帮着你的,你母亲也会帮着你,还有你的哥哥们,他们也会帮着你的,你不是一个人"
钱清菱哽咽的点头,两人说了一些话,梁宜梅又教她怎样用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梁宜梅买了书本给胖胖,胖胖自己改造做成的,梁宜梅觉得好,就拿出来时不时的用着,反正是纯天然的,她也不怕什么。
两位妈妈见钱清菱的眼睛红红的,就知道是哭过的,脸色一寒,梁宜梅却笑呵呵的让阿桃给她们带上了厚礼,道:"过几天我哥哥要是高中了,再请姐姐来家里玩,这些东西时送给金太太的,还请她不要嫌弃。"
两位妈妈僵硬的扯着脸道:"哪里,哪里。"
阿桃见她们的马车远去了,就道:"连两个下人都知道的道理,金太太怎么就不知道呢?"
梁宜梅淡淡的道:"不过是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她只是分不清轻重罢了"
泉州的钱府里,钱太太正冲着钱老爷发脾气,"……当年定亲的时候我就不是很愿意,京城这么远,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都鞭长莫及,可是你说大伯在京城里会照看的,大嫂也一个劲的保证说是书香门第,书香门第?这是书香门第做出的事吗?大伯和大嫂就在京城里,为什么菱儿连个送信的人都找不到?要不是梁家姑娘还记着她……我可怜的菱儿"她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地,谑的站起来,道:"我要去京城"
"你们不管她的死活,我是她母亲,却不能不管"
钱老爷面沉如水的站着,心里也是怒火冲天,但还是沉声道:"急什么?还是等申哥儿进京看过后再决定。"
钱太太只觉得怒火冲得心肝疼,指着钱老爷一时说不出话来,钱清皓早红了眼,怒视着父亲,却被钱清申压制着不能说话,钱清申却是第一个发现母亲异状的人,大声喊道:"母亲"松开钱清皓就冲上前去接住钱太太的身子。
钱老爷一愣,连忙喊道:"快去请大夫"
钱清皓跑上前去,见母亲抿着嘴,眼睛紧闭,脸上却毫无血色,心下大慌,钱清申就一把把钱太太抱到床上去……钱老爷颓丧的坐在主座上,妻子一向以他为重,就是和母亲有再大的冲突,只要他做了决定,她纵然不喜也会支持,当年女儿的婚事是大哥大嫂提起的,她却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还是母亲发了话……他不愿忤逆母亲,妻子那时足足一个月不和他说话……这次妻子却是直接冲着他扔杯子……看着妻子昏迷在床上,想着女儿在京都受的苦,他不是不后悔的……
钱老爷看着走进来的嫡长子,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大夫说明天能醒过来。"
钱老爷沉默了一下,道:"你说怎么办?"
钱清申眼里闪过寒光,轻声道:"儿子听父亲的。"
钱老爷嘴巴张了张,还是说不出什么来,这个孩子自十六岁起,他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他甚至没在他的眼里看到过亲情,他就冲口而出:"那是你妹妹"
钱清申垂下的眼睛里闪过讽刺,只是站着听吩咐,钱老爷一时松下气来,萎靡的挥手道:"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把你妹妹带回来,我们钱家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