谞哥儿几个将他们的画给太夫人和侯云平看,两人大大地表扬了他们一番,他们不能打击谨哥儿。可也不能让谞哥儿几个的审美观受影响。
大家和和乐乐玩了一天。
梁宜梅却喜欢上了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派人下山买了不少的布料,让阿桃几个做了不少好看的女孩子的衣服。
太夫人先前还怕梁宜梅把谟哥儿教坏了,只是见她只是喜欢时不时地给谟哥儿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教导的都是男孩子的东西,而且梁宜梅怕谟哥儿太乖巧,还叫了谨哥儿拉他去玩(不怪梁宜梅。谟哥儿长得太女孩子气了,怕他长大后不够英武!)
侯家虽然辞官回乡了,但关注这边的人不少,梁宜梅派人下来采买女孩子的布料和打听一些女娃娃的流行服饰,还是被有心人看到的。侯家五个都是儿子,怎么会突然要买女娃娃的衣服呢?
大家的八卦熊熊而起,有说长平侯纳了个妾生了个女儿,有说长平侯在外风流,接过有人带了女儿找上门来了……
谨哥儿这几天因为春寒下水生病了,梁宜梅一心照顾他,对山下的传闻自然不知,太夫人却一直留意着下面的消息,自从侯府收回原先免费给族人种的田地的时候。族人对他们就是又敬又怕又恨。
太夫人虽然不在意他们,却不愿有什么不利于侯府的流言出现,毕竟以后孙子们还是要出仕的,名声上就要注意。
所以下面的流言一出,太夫人就知道了,她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知道他们只是嫉妒小五媳妇才这样。
可侯云平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他微皱眉头,就派人传出话去:侯爷和夫人想要个女儿,只是一直生的都是儿子,听说身边留了至亲孩子的衣裳可以求女,就派人做了几件衣裳送到湖南,给自己的娘家侄女穿了送回来求女。
侯云平直到流言变了,眉头才松开。
又严令了家里的人不能将五少爷的事说出去,当时梁宜梅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都是将家里的下人遣出去,身边只留下几个得用的奴才罢了,就是太夫人那边也只有瑞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知道。
谟哥儿这件事传出去自然没什么,历年给儿子穿女儿衣服的就不少,大多都是为了儿子好养活,只是谟哥儿又不同,要是慧缘对谌哥儿的那番话成真,到时,侯府的爵位可能就落到谟哥儿身上了,他以后长大总不能让外人拿这件事笑话他吧?
侯云平心中微叹,当年慧缘只留下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他本来是不信鬼怪的,只是妻子身上的那个东西又如何解释?
侯云平在这里纠结这些,殊不知在远离太原的东海边上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消失了三年多的慧缘!
第二天,谨哥儿发汗完,身体好些了,见哥哥弟弟们都可以出去玩,也要闹着出去。
梁宜梅板了脸,"你要是不好好在屋里呆着,端午节我就不许你和爹爹出去了。"
谨哥儿委屈地嘟嘴,塔拉着脑袋老实的躺在床上捂被子。
莺儿脸色怪异的进来禀到:"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说是要见侯爷和夫人,只是侯爷带了三位少爷上山手猎物去了。"
梁宜梅挑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半开玩笑道:"不会是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足道人吧"
莺儿不解,只是面上不显,答道:"不是,那和尚浑身的贵气,就是那位道人也长得像个仙人似的。"莺儿歪歪头,不知如何形容那道人,因为她脑子里也只有这一个模糊的印象,再要想起那道人长得怎样,却是越想越想不起来。
莺儿眉头微皱,她的记性一向很好,怎会记不住刚刚见过的人?
梁宜梅却浑身一震。稳了稳情绪,问道:"那和尚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慧缘!"
梁宜梅的脸上有些晦涩,谨哥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母亲,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母亲的心绪不宁,就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母亲。
梁宜梅被谨哥儿暖暖的手一握,心里微暖。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给他盖好,笑道:"娘出去有些事,谨哥儿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娘亲一起去!"谨哥儿倔强的看着母亲,谨哥儿虽然比哥哥弟弟们反应慢些,但做事却一向很坚持。
梁宜梅急着见慧缘。但还是按下谨哥儿,板着脸道:"乖乖的躺着,要不然罚你半个月不能吃肉!"
谨哥儿就委屈的嘟起嘴。
侯家都是肉食主义者,除了太夫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几个孩间谨哥儿又吃的最欢,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三胞胎里最瘦弱的变成最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