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杨绵绵不乐意,“我肚子疼也能考第一。”
“别逞强,要是真不行,”他原本想说复读,但想想以杨绵绵的傲气程度是肯定受不了这个的,转而改口,“不然我们就直接出国。”
杨绵绵咬了咬嘴唇:“我没事!”她甩开他的手,跳下车去,装作没事一样往考场走,但是每一步都觉得踩在棉花上似的,肚子一抽一抽得疼。
考完今天的两门课她就趴下了,荆楚是把她抱回家里的,她趴在床上,用枕头垫着肚子,荆楚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吧?”
“没。”她把被子扯过来盖住头,“我要睡一会儿。”可被子盖上没有三分钟就嫌热,被她一脚踢开了。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她这里连个电扇都没有,只有一把老蒲扇,荆楚拿了扇子,坐到床头给她扇风:“睡吧,睡醒了我们吃饭。”
他已经尽力在照顾她了,但是每每想到在其他家里,考生正被父母嘘寒问暖,而她生着病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就觉得心痛。
他真希望这一辈子都能照顾她,别无他求。
凉风赶走了热意,虽然还在疼,但杨绵绵很快睡着了,就觉得是眯了眯眼,醒过来就是晚上了,荆楚在阳台上给她晾床单,海盗蹲在她腿边,头靠着她的肚子给她取暖。
杨绵绵翻了个身,手靠在胳膊上,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就感觉到飞流直下三千尺,彻底血崩无阻碍了,但也因为崩了,肚子也不疼了,只有涨涨的难受,她换了一张姨妈巾,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
“荆楚呢?”
“外面打电话,好像警察局里有什么事儿。”门贴心地细开一道缝,让她看到在外面打电话的荆楚的侧影。
杨绵绵探头看了两眼,有点失望:“又要走啊。”她嘀咕着去拆外卖的袋子,里面是还热乎的两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