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躲在被窝里说话。”她揪着他的衬衫,特别想直奔主题。
然而,睡觉之前还要洗澡刷牙或许在此之前也可以再吃个夜宵?
杨绵绵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就出来了,荆楚给她煮了一碗糖蛋当做夜宵,然后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喂她。
她吃着吃着,突然迸出来一句:“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嗯?”荆楚忍着笑,“这样就把你收买了?”
杨绵绵仰头看着他:“我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喂我吃过饭。”她从小就记忆过人,有些事其他孩子未必记得,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当时并不能理解,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她的母亲叫白月萍,和白香雪是同一个姓氏,两个人在大学时代要好如亲姐妹,一样的天真烂漫,白香雪虽然被迫嫁给了荆秦,但一直衣食无忧,多少年过去依然形如少女。
但白月萍不是,家道中落,所嫁非人,她心目中仍然渴望有高大英俊的男人将她带离这个不幸的家庭。
“她在外面有人,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都记得。”杨绵绵把目光投向床尾的一张梳妆台,她眼前浮现出白月萍极少数坐在那里梳妆打扮的模样。
能生出她这样的女儿,白月萍自然生得也不赖,稍稍一打扮就光彩照人,她穿着那件在一条街外裁缝店里做的连身裙,提着包出去,而当时还很小的杨绵绵拉住她的裙角:“妈妈,你去哪里?”
“小羊乖,妈妈出去一下就回来。”
这出去一下就从中午到了夜晚,家里只有一碗冷粥,她挖了几勺白糖拌一拌吃了,踩在椅子上趴在窗台上等她回来。
最后是一个男人把她送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