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河边走,两岸是白墙黑瓦的建筑,杨绵绵看了好几眼,觉得连这些房子的性格都比较温柔缠绵。
走过一座石桥的时候荆楚停了下来,说:“那边就是我们家,这里是伤心桥,楚青青就是从这里跳了下去。”
桥说:“是的,我到今天还记得她。”
杨绵绵看看左右无人,忍不住小声问:“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小镇就那么大,谁和谁都认识,这是一件大事,当时传得满城风雨,我怎么会忘记呢?”桥历经多年风霜,犹如一位老人感慨,“以前也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跳河,约了一起走,结果男人却没来,她的家人找过来,她就一头栽了进去,不过这些年跳河的就她一个,那天天还下着雨,她就从那边跑出来,站了几分钟,跳下去了,再也没能浮上来,幸好捞得早,不然晚了就肿了,不好看,青青还是很好看的。”
连一座桥都如此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场景,可见当年的事情闹得有多大了。
一个那么小的小镇上,怎么瞒得住这些丑闻?再加上有心人的渲染利用,当时国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得的桃色新闻呢。
荆楚没多说什么,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自己家,门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子:荆宅。
来应门的是老管家,也不兴什么少爷那一套,直接叫了荆楚的名字:“阿楚带小媳妇回来了。”
“英叔,你别闹,我们家绵绵脸皮薄的。”荆楚也不让老人家拿伞,拉着杨绵绵进了屋,英叔就端了热茶过来:“外面冷吧,我今天煲了汤,你们要多喝点。”
“一定。”荆楚替杨绵绵脱了外面的大衣挂好,“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