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抢了你侄女婿的夏家。”
“放……”叶五爷果断收口,“真垮啦?是出了啥事?”
“夏家的那个老家伙有个亲信贪污受贿,供出来的材料不少。如今案子还在进一步调查,结果?”梅老说着,瞟了眼关平安,“不好说。”
你瞅我干啥?!
本姑娘可从来没干坏事!
“那个王八蛋呢?”
“大的,还是小的?”
叶五爷翻了个白眼,“老子还不至于心胸这么窄。有啥恩怨,过去这么多年,早就差不多没了,就是他家做事太绝,老子不屑与跟他为伍。”
闻言,梅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老五,你不是糊涂人。”
关平安有史以来第一次心不在蔫地拨着大米饭,为了不显出异常,她草草地结束一顿饭,缩到饭桌附近的一张沙发上。
老红木的扶手沙发椅,软软的垫子;堂屋里的柜子和高低案几;靠墙面的香案上的石膏像,端的是气派。
可她想家了。
——马六屯的那个靠山而居的小院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可怜的爹爹,那里没有所谓的欺瞒。
关平安瞟了眼边用餐,边听得聚精会神的小兄长,再瞟了眼正细心照顾他的义伯,悄无声息地出了客厅。
“阿姨,你是关平安,你喊我平安就行。”
厨房内,梅家阿姨张嫂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好,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吃饱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我胃口小。邮局离这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