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觉得应该差不多让自己的“症状”有所缓解。否则,他的宝贝真要带他先去找什么心理医生不可。
明月已高悬,窗外皎洁的月光调皮地穿过窗帘洒进室内,好像为地板上四处凌乱散着的衣物、毛巾、纸团遮遮羞。
侧躺在床上的齐景年这次不似往常先抱怀里的猫进浴室,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怀里卷成一团的猫背。
远处,一潮一潮的海浪在拍击着岩石的声音像是合着他的拍子,让很快恢复精力的他有了悸动,却也不敢再贪欢。
明天该离开了。
不用他动脑思考,他要是再敢缠着她闹到到天亮,绝对会被她在半路上狠心扔下就此结束这次旅程。
这怎么行?看完海,他还想带她去看看江啊,河的。一路逛,一路看,逛到她习惯夜间搂着他方能安睡为止。
“睡了?”
“累。”
“好,今晚我不闹你。”
这话实在太耳熟。有人每次说,每次没做到。累得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懒得动的关平安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声轻轻的嗯声让齐景年倏忽之间差点失控。他赶紧将猫转了个身,平躺着让猫趴在他身上,疼惜地揉着猫的腰。
“刚刚大腿应该没有破皮吧?我现在是不是很有经验,舒服吧……”嘴花花的齐景年被掐了一下吓得转移话题。
“宝贝,明天咱们俩就开始先找材料商囤货如何?等那几位老师傅到了,你就可以大展手脚。高兴不,宝贝?”
“兴。”
听她有气无力地哼出一个字,齐景年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原本揉着的双手也腾出一只手来换成了拍,轻轻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