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威胁到云荒大地。”
白墨宸看着她,默默无言。
这种话他已经听得多了,多半是官场上的相互奉承,或者是民间百姓的视其如神——然而,此
刻从夜来嘴里说出来,却又有另一番味道,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夜来,”他沉默了良久,低声,“有时候我想,如果在最初的最初,我们的这场相识不是以
‘交易’和‘契约’来开始——那么到了今日,你会不会对我有半点的真心?”
他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哀,令她陡然一惊。
“我是一个粗人,只知道打仗,不懂得女人的心,”白墨宸声音低哑,“但是从一开始在那个
巷角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人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她茫然地问。
“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也都知道这世间血和泪的味道。”他低声,语速很慢,仿佛每一个
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冒出,“这些东西,那些生在富贵里的人永远不会懂。”
“……”她微微一颤,说不出话来。
十年了,墨宸很少对她提起自己的过往和家人。她只隐约听说他的出身不是很好,是北陆一个
乡下小乡绅的儿子,以军功晋升。后来攀附上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白烨,和宰辅素问一起辅佐
其登基称帝,后来又娶了白帝唯一的女儿,入赘了帝王家,从此平步青云。
这是典型的平民奋斗史,说不上干净,但却不乏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业绩——这和乡绅人家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