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妹妹就不能这么调笑了,换了一种说辞,可以带妹妹来一起参加吗?但是语气正经了很多。说着说着又觉得有问题,最后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妹妹不是在外上学吗?怎么跑南京来了。”
傅诩和的妹妹上的是教会学校,他有一个朋友也在里面读过书,知道里面很是严格。寻常都不能出校门,更不用说跑到南京来这么多天了,现在可没到放假时间。
傅诩和被他刚刚那一通说的脑仁疼,按着头说道:“是表妹,这次来签合同的。”
签合同的?老同学身体一僵,而后问道:“跟三少认识的那个表妹。”
见傅诩和点了点头,连忙又道:“那可更要见见了,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而且我还好奇他们怎么认识的呢?”
傅诩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你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可是他一问这个问题秦雨鸾就拿封三少是二哥学长才会帮她这样的话敷衍他。封三少的同学、学弟多了,怎么没见他人人都拉一把。
傅诩和看着他冷笑道:“那可真不巧了,我这表妹明天一早就要回江城了,恐怕这次没有机会了。”
这老同学本来想说什么时候回去不行,多留一天也好啊。但是看着傅诩和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敏锐的觉得还是不要再提了。
第二日傅诩和亲自送了三人去车站,还对秦传瑞说道:“一路上多劳秦秘书照顾了。”才目送几人上了火车。
傅诩和心中清楚晚上去参加那个聚会肯定要提到表妹,因此昨日就将秦雨鸾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省得那些人想东想西的。他知道那同学嘴上没门,肯定会将这一遭说出去。
果不其然,不过没有说起红颜知己、金屋藏娇那一类的混话,倒是有些好奇怎么和封三少合作的。还有一些名媛觉得秦雨鸾敢于跳出传统出来做生意,值得敬佩,只可惜晚了一步,不能结识。
于是就有一位名媛问道:“不知道那位秦小姐名讳。”
傅诩和心中想着雨鸾可能还要来南京,以后说不定还是要结识这些人。想着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也不错,就大大方方的说了。
“咦,……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啊。”说话的是熊小姐,她本因这些人在自己的生日聚会上谈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有些不快,但是知道都是因为封三少的缘故,也就没有表现出来。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人都一愣,傅诩和和熊家大少爷认识不过半个月,更不用说秦雨鸾了,更何况两人一个南京一个江城,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但是听了她这话大家努力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这名字耳熟,秦雨鸾可不是一个大众的名字。半响才听到有人说道:“我想起来了,去年的报纸上,因为小脚被离婚的那个,不就是叫秦雨鸾吗?”
这话一出,大家的纷纷恍然了,原来是她。
要是其他事说不定没有那么好记了,可这是华国第一则离婚的案例。他们身边很多人都为此讨论过,觉得那个罗安实在有勇气,很多女子还仰慕他,觉得对方的思想前卫。
当然,看不起他的也有,就算要离婚,偷偷和离不就行了,光明正大的刊登出来,让那个女子怎么活,让那些裹了小脚的女子怎么活。
秦雨鸾这样一个女子,有才有貌,又有能力,在场很多人都对她是有好感的,要是见了说不定还会有不少人追求她。可是一知道对方之前发生过的事,大家都歇了那个心思。
要是未婚,名声又好的那种,肯定是会把你当成白月光对待的;可是结过婚,又离婚的,在外又有这样一个名声,那就是蚊子血了。这里的人都读过书,甚至还有不少还留过洋,可是这看法倒是大相庭径。而且这事虽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那是没见到人,要是见到了还不像一根刺堵在喉咙里一样时时刻刻提醒你啊。
来参加熊小姐生日聚会的都是一些天之骄子,在家有长辈宠着,在外更有人上赶着捧臭脚。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遮掩情绪,即使顾忌着傅诩和的情绪,还是低声议论开来了。
傅诩和心中有些后悔,暗道自己不该,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有些庆幸今天早上已经送雨鸾回江城,这些话已经传不到她耳朵里了。可他也不怯,反而端起了香槟向在场的几人敬了一圈,朗声说道:“封建不封建,前卫不前卫,不是看一双脚决定的。”
议论几个人视线都看向他,他仰头一口把酒喝尽了又说道:“我那表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精通两门外语,又有能力,就算比起男子,也是不差的。倒是那罗安错把珍珠当鱼目,让雨鸾为他所累,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让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