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恍惚之间,忽地想起了少时这一首渊教过她的词。
那首中州传来的词,里面隐藏着多少深长的情意和淡淡的离愁、沧桑过尽之后的千回万转,却终究化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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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着伞,沉默地拾级而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神庙面前。
所有的神官和侍从都被遣走了,空旷的九嶷山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风空荡荡地吹过空山密林,满山的树叶瑟瑟如同波涛,竟盖过了雨声。
时影打着伞站在阶下,看着神庙里巨大的神像,神情复杂。她在一旁沉默地站了半天,忍不住叹了口气:“上一次来这里,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天我刚想进神庙点一炷香,你忽然拦住了我,不容分说就赶我下山。”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冷不防她翻起了旧账,时影微微蹙眉,“那时候你已经长大了。神庙不能留女人。”
朱颜却还是气鼓鼓的:“可是,你说会去天极风城看我,却一直都没来!”
“……”他神色微微变了变,没有分辩。
是
的,当年,在她下山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即便她几次邀请催促,他也只狠下心来,当做视而不见。
许久,时影才低声:“我原本想把一切就此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