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北冕帝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咳咳,你认识时影吗?为何……为何你觉得他不肯回来当皇太子?”
“我……”朱颜不知道如何解释,一时发怔。
过去种种,如孽缘纠结,已经不知道如何与人说起。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的决裂,从今往后再无瓜葛,此刻又有何余地置喙他的人生?
朱颜不知道怎么说,那边白王已经从案几上拿来了笔墨,在帝君病榻前展开。北冕帝不再和她继续说话,努力撑起了身体,断断续续地口述了这一道旨意。赤王捧墨、白王挥笔,在深宫里写下了那一道改变整个空桑命运的诏书——
“青妃心怀不轨,竟于病榻前意欲谋害。特赐其死,并褫夺时雨皇太子之位,废为庶人。即日起,改立白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时影为皇太子。钦此。”
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却是惊心动魄。
白王和赤王一起拟好了诏书,拿过去给北冕帝看了一遍。帝君沉沉点头,抬起眼睛再度示意,赤王连忙上前一步,将旁边的传国玉玺奉上。北冕帝用尽力气拿起沉重的玉玺,啪的一声盖了下来,留下了一个鲜红刺目的印记。
废立之事,便如此尘埃落定。
“好了,现在……一切都看你们了。”北冕帝虚弱地喃喃,将那道诏书推给了白王和赤王,“我所能做的……咳咳,也只有这些了。”
两位藩王面面相觑,拿着那道诏书,竟一时间无法回答。
今天他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