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哑然。她知道前世很多事情,细忆上辈子皇太后千秋,当时她表演完祝寿歌退到后台,忽而御林军入殿四处戒严,当时隐隐听闻是太子赵穆大闹寿宴,要求皇上去他太子之位,只求能放出他母亲萧氏。
她不想叫任何人知道自己重又回来,又想阻止赵穆被废,不想他那干干净净的头皮上再留一道道疤痕,所以只能半夜来找他。
陆敏道:“你别管我从那里知道的,只记得到时候千万别说那种话。”
她仰着脖子,呼吸似两只毛毛虫,搔着赵穆的脸。她还是个孩子,他手碾过她的手臂,那纤细的手臂骨软体肤柔,仿如糯米捏成一般。
赵穆脑子一滑,滑到傅图方才所持的那本书上,邪念骤起,随即解开了她的穴道。
陆敏随即翻身起来,滑的像只泥鳅一样,转身就跑:“千万别说那种话,千万!”
到门外,早已被收买的狗还朝她摇着尾巴。赵穆再追两步,她已经借着宫墙边的枣树攀了上去,转眼便已消失不见。
赵穆回头,傅图也冲了出来。他盯着傅图看了许久,忽而说道:“陆家究竟是怎么养闺女的,这小野丫头怎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傅图也知自己闯了大祸,低声道:“请殿下恕罪!”
赵穆闭眼在当庭,月破云而出,细细一勾却明亮无比,洒在他略显稚嫩青涩的脸上。
他已生喉节,那喉节轻颤着,上下而动:“明天大约要发生很多事,盯好蔷蘼殿,莫要叫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