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陆高峰在门外唤道:“麻姑,拨了针咱们回家!”
陆敏手在半空点得几点,忽而一把拨出针,低眉道:“我想知道,你果真是自请辞位的?”
她垂眸,两捋发滑落遮住面庞,并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
赵穆道:“是!”
虽然他仍削发为僧,但并非被废,也未叫献帝剁烂一颗脑袋,显然她在千秋宴上的举动,还是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
既是这样,只要她肯用心,无论父母,还是陆轻歌,再或者赵穆,也许都会改变命运轨迹。
想到这里,陆敏不禁欢喜了几分,悄声道:“那我明日带些自家熬的粥,来看你!”
出了兴善寺,陆敏走的极慢,跟在父亲身后,望着他那高大宽阔的背影,又谈起那个梦来。
“爹,女儿果真梦见娘怀孕了,还难产了。”陆敏站在不肯走,又道:“我不想再要弟弟妹妹,因为我不要娘死!”
陆高峰回头将女儿抱起,道:“麻姑,你已经十岁了,按理来说都该自己一个人睡了,不能总叫你娘陪着。她先是我的妻子,才是你的母亲,明白否?”
果然,陆高峰认为女儿不过是想要娘陪着睡,变着法子独霸包氏,所以扯的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