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道:“儿臣这些日子来在护国天王寺替父皇颂经祈福,偶然翻到一些废后萧氏手抄的经书,从经书中翻出几份信来,信纸泛黄,显然年代久远,而那些信的笔迹,儿臣也非常熟悉,因为那是……”
敬帝拍桌而起,毛发耸立,盯着赵程问道:“是谁的笔迹?拿来给朕瞧瞧!”
赵程捧出一纸泛黄的书信来,敬帝扯了过来,匆匆两目扫过,甩了纸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这俩人说话的时候,殿中留下的诸人便随意走动了起来。
大概因为太乱,没有人发现赵穆一直握着陆敏的手。他一只手抚过陆敏贝壳似的小耳朵,冷笑一声:“窦师良送你的?”
两枚耳坠儿丢到桌子上,陆敏才发现这并非自己早上戴的那两枚。
窦师良当时在东宫未答应她的以身相许,却在入宫之后,直接去求窦太后的恩典,还送了她两枚红玉髓的耳坠子,显然,他是认真对待她的提议的。
她敌不过赵穆咄咄相逼的眼神,连忙插开话题:“我听赵程这话似乎与你有关,你还是听听他怎么说,想个应对之策的好。”
敬帝正在发怒,连窦太后都慌了,想知道那个与萧氏通信的他究竟是谁。
赵穆却坐的十分随性:“君王的疑心既起,又如何能消疑,倒是小麻姑,你果真打算带着我的妻子,嫁给窦师良?”
陆敏觉得这人要不是疯了,就是已经破罐子破甩,不在乎自己的血统了。
她道:“若你果真想要,我剁了给你!”
恰这个时候,愤怒中的敬帝不知从那里抽了把剑出来,持剑指上了赵穆的眉心:“孽种,你居然还是赵献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