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没这个胆量,也不敢赌。
瓦剌十有八九就是在等着大明去赎。
可真去赎,那必定是狮子大开口,大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瓦剌就算收了赎金,也不一定会罢休。
“从长计议?”
“哀家以为,当派使臣前去和谈,彰显我大明诚意。”
“诚意足够,陛下自可返回。”
“天子归,大明的危机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她是大明的太后。
但她也是陛下的母后。
“郕王以为如何?”
“众卿以为如何?”
朱祁钰:也不是非算他不可。
好想逃,却逃不掉。
孙太后的目光紧紧盯着朱祁钰,明晃晃的在等朱祁钰表态。
监国,监国,一句话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朱祁钰温吞吞道“本王听太后和大臣的。”
于谦:这郕王又缩回壳子了。
故意的?
还是刚才的精彩亮相只是昙花一现。
但,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极好的应对方式。
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儿一句话说不对就跟沾上茅坑里的秽物一样,甩都甩不掉,洗了还有味。
孙太后的眉头又紧紧皱了皱,不依不饶道“如今,天子北狩,你代为监国,怎能没有自己的主意。”
“你不是在是否南迁的事情上很坚定吗?”
在孙太后的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朱祁钰只觉得头皮发麻,梦回初被接回宫时的光景。
那时,父皇病重,偷偷摸摸坦白,将他和母妃托付给皇祖母皇太后张氏。
他和母妃,与这座偌大的皇宫格格不入。
明里暗里,都没少受嘲讽。
能做的只有安分,安分,再安分。
朱祁钰心脏砰砰砰乱跳,脸上表情越发慌乱,支支吾吾“有宋史为前车之鉴,否则儿臣也不敢胡言乱语。”
他是软弱,可并不愚蠢。
对此事,就连舌灿莲花的臣子们都退避三舍,更何况是他。